2023-05-18
很多人在上学期间,应该都有过被点名回答的经历,在那一刻你站起来,失去了隐匿于群体的安全感,刚刚还和你荣辱与共的几十双眼睛,忽然一起转向你,一旦作答错误,可悲的心理效应会让你的羞耻感被数倍放大。
那如果把观众变成上万人呢?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,又是怎样的感受?
(资料图)
在上初中的时候,家乡的几所中学准备联合举办一场运动会,这样的活动往往少不了才艺表演,我就是被强行征召的表演者之一,只因为我曾经说过喜欢小提琴。
不像如今互联网加速孩子们思想的演变,那时老师的话往往是绝对的,孩子们不敢反抗老师,我也就像一只怯懦的小鸡被押着上了舞台,为了准备我拼命练习曲目,每时每刻都想着 " 万一出丑了怎么办 ",甚至开始睡不着觉,就这样度过了备受煎熬的五天。
这样不正常的压力显然换不来好结局,那场表演我搞砸了,甚至不是拉错了音,而是忘了谱,上万双眼睛看着我在绿茵场中央发呆,那大概是我经历过的最尴尬又痛苦的时刻。
其实没有几个人会在意别人的失误,孩子们总是很纯真,大家或许会笑笑,但很快便会忘记,唯有舞台上的人难过得刻骨铭心。这种 " 喜好变成噩梦 " 的时刻,偶尔也会换个形式出现,虽然不是那么直接残忍,但也令人心酸——比如在谈论游戏的时候。
曾经,和人谈论游戏是件快乐无比的事。然而在互联网上,谈论游戏却要小心翼翼、万分谨慎。普通玩家不了解繁杂的系列演变,也不会把系统研究到极致,只因为不知道一个彩蛋或是隐藏结局,就有可能被扣上一顶 " 云玩家 " 的大帽。想证明自己有资格对某款游戏发表看法,似乎要提前做好各种声明,亮出几百小时的游戏时间,或是琳琅满目的收藏,不仅是为自己叠甲,甚至是直接把甲砸到了对手脸上,让对游戏的探讨直接变成了 " 数值碾压 "。
当然,不是每一场关于游戏的聊天环境都如此苛刻,但至少在我的记忆中,这样的情况在近几年愈发频繁,人们对游戏的评测表现出一种非死即生的残酷态度。在这样的环境下,发表观点显然是危险的行为。
不论是自娱自乐的小提琴,还是希望获得陪伴感的游戏对谈,在被动和主动之间,这些爱好都被外力扭曲了本质。难以改变大环境的玩家,也只能选择 " 逃跑可耻但有用 "。
最近的一个名言梗当年的 " 小提琴惨案 " 也最终在下一代发生了循环。可能是受到我的影响,我的妹妹对音乐也很感兴趣,她总会不时溜到我的房间,试图捧起比她人还大的吉他,但吉他的钢弦对她的小手太过锋利,于是我给她买了一把尼龙弦的尤克里里,得闲之时,她也会对着视频照猫画虎,当然只是自娱自乐,是不值得被他人探讨左右的欢乐。
直到过年,在一场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聚会上,难免要聊到各自的孩子,不难猜出最后出现 " 尤克里里弹得好,来给大家表演一个 " 的高血压环节,但少女显然没有他们描述的 " 大师水准 ",在周围人不停的怂恿下,她无奈大哭了一场,还落得了一顿 " 大过年哭什么 " 的数落。
后来一次吃饭时家里人问她:" 怎么不见你不弹尤克里里了?"
我只能长叹一口气,暗自感叹:" 造孽啊。"
作者的妹妹在我脑海中就是这么个形象。—— CaesarZX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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